秦清羽一手支撑着下巴,一手随意翻书,除去那句奶凶奶凶的话,便再无声音。
中间,他也曾用余光去留意,然而却是发现,自己当真被赤裸裸的无视了。
他倒要看看,她这个时候去四季城能做什么!
夏侯荣煜眉目压低,暗自闭目养神。
“殿下,到了。”
一日劳碌后,陈翊的嗓音淡淡传来。
门帘被挑开,一个低矮的马凳被放下。
秦清羽缓缓踩着马凳落地,她转身吩咐。
“你带着人在城中寻一个空旷地,挖一个大坑,另外再去把这城中各种水果皮和家禽粪收集起来……”
陈翊愣了愣,踌躇出口。
“可是殿下你的安危……”
“你当他是死人?”
秦清羽不悦的扫了身旁的夏侯荣煜一眼,转瞬冷笑一声。
“就这些刁民,还不足以伤本宫!”
以为前身练的秘法是拿来看的吗?独步天下,可不是说说而已。
夏侯荣煜不言不笑的立在那,仿若一把磨的锋利的宝剑,随时要出鞘,将靠近他的人斩杀在原地。
陈翊只觉得后背出了一层薄汗,然而却是垂着头,不发一言的应声落下。
夏侯荣煜懒散的伫立着,微掀起眼皮,寒潭冷瞳不做声。
秦清羽领着人去了太守府。
流言如长了翅膀的蛾子,严庚武已然听说了赌注的事情,却没有早早在门口等着。
陈翊吩咐完事情后,急急忙忙的跟了过去,却是看到了太守府上两个门房清冷站着的模样。
他跑得气喘吁吁,一双眼里划过迷茫。
“长公主殿下可有过来?”
门房随意的扫了他一眼,转瞬功夫又站的笔直。
感觉到身后冰冷的视线,他堪堪回头,却是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。
“殿下。”
他恭敬抱拳行礼。
秦清羽眉梢微微一挑,只一眼就错开他往前走。
花厅中安静得只余风吹落叶声。
管家立在一旁,脑袋垂得极低。
“太守今日一早便离府了,可要小的派人去把他寻回?”
秦清羽摇摇头,半闭眼眸。
“都退下。”
“事情办好了过来叫我。”
她吩咐道。
后半句是对陈翊说的。
陈翊敛目低眉,应声。
“是。”
下午,太阳火辣辣的,晒得地面一阵滚烫。
秦清羽坐在八人抬的轿子中,被热的烦闷,眼中郁气蔓延。
夏侯荣煜正想钻进去,却见她烦躁的压眉。
“滚出去走着!”
这么热的天,还想跟她一起挤在轿子里热着吗?两个人岂不是更热了!
夏侯荣煜只当她想一出是一出,骨节分明的手抓着轿子两侧,面庞上隐隐淬着薄怒。
正当陈翊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时,他只是咬着牙退下,竟然有些……乖巧得不像话?
陈翊的瞳仁中错愕泛滥不过转瞬,他压低头颅,领路朝着前方而去。
交代具体的做法后,秦清羽锦衣华服的坐在圆椅中,如葱手指一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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